就把我们的一些照片发出去。小兰为了保护我,
主动承担了所有压力……”老王听得浑身发冷。他想起去年冬天,
小兰突然说要换物理补习班,他还骂她“不知好歹,老师免费给你补课还挑三拣四”。
“还有……”林小惠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,“这是小兰放在我这里的,
说如果她出什么事,就交给您。”老王颤抖着打开信封,里面是一张银行卡和一封信。
“爸:如果您看到这封信,说明我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。卡里有8760元,
是我这两年攒下来的。您总说工地老板拖欠工资,我知道您没钱交房租了。对不起,
我骗了您。我的成绩从高二就开始下滑,因为我总是控制不住地想哭。医生说这是抑郁症,
需要吃药,但药太贵了。我更不敢告诉您学校要交的各种'资料费'、'补习费',
其实都是乱收费。李老师的事,我试过反抗,但没人相信我们。爸,我真的好累啊。
每次看到您手上的老茧,我就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努力一点。如果我没考上大学,
您会不会不要我了?爱您的小兰”信纸被泪水浸湿了大半。老王跪在病床边,
把女儿冰凉的手贴在自己脸上,泣不成声。“闺女,是爸瞎了眼,
爸对不起你……”就在这时,他感觉到小兰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。“医生!医生!
”老王跌跌撞撞地冲向护士站,“我女儿动了!她手指动了!”三天后,小兰睁开了眼睛。
她茫然地看着天花板,然后转向守在床边、胡子拉碴的父亲。
“爸……”她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。老王小心翼翼地握住女儿的手,
生怕弄疼她:“爸在这儿,闺女,爸在这儿……”“我……我没跳崖。
”小兰的眼泪顺着太阳穴流进鬓角,“那天雨太大,我看不清路……”老王点点头,
哽咽道:“爸知道,爸都知道了。是爸不好,爸以后什么都听你的。
”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,在病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老王想起小兰小时候,
他把她扛在肩头看庙会的情景。那时她笑得多开心啊,小手抓着他的头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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