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洞洞的门窗像骷髅的眼窝,无声地注视着我们这群不速之客。
“找……找个能躲雨的地方……”我喘着粗气,声音嘶哑。肺部火辣辣地疼。最终,
我们找到了一间相对还算“完整”的屋子。说完整,
也只是因为它还有三面半墙和一个摇摇欲坠、勉强能遮点雨的屋顶。门早已不知去向,
只留下一个黑黢黢的洞口。
里面弥漫着一股浓重的、混合着尘土、腐朽木头和某种难以形容的、类似陈旧血腥气的味道。
我们像逃难的难民一样挤了进去。空间狭小逼仄,八个人挤在一起,几乎转不开身。
冰冷的雨水顺着屋顶的破洞滴落,在地上汇成小小的水洼。疲惫和恐惧像两座大山,
沉甸甸地压下来。苏棠默默地打开她的医疗包,开始给受伤的人简单处理伤口。
秦筝靠在冰冷的土墙上,眼神空洞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相机的镜头盖。
蒋小小蜷缩在最里面的角落,把头埋进膝盖。陈曜烦躁地踱着步,不时看向门外如注的暴雨。
刘三宝抱着他的剁骨刀,缩在另一个角落,警惕地瞪着每一个黑暗的角落。吴锋靠着墙,
闭着眼,似乎在竭力恢复体力。周砚则一直盯着他那部诡异的手机,眉头紧锁。沉默。
压抑得令人发疯的沉默。只有雨声和粗重的呼吸声。“我们……是不是……都会死在这里?
”蒋小小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,细微地打破了死寂。她抬起头,
脸上满是泪水和雨水混合的痕迹,眼神里充满了无助的绝望。“放屁!”陈曜猛地停下脚步,
烦躁地吼道,“少他妈乌鸦嘴!老子才不信什么鬼啊神的!肯定是有人搞鬼!等雨停了,
老子……”他的话戛然而止。因为,就在他吼叫的同时,屋外,很近的地方,
突然响起了一种声音。不是雨声。是脚步声。
啪嗒……啪嗒……啪嗒……赤脚踩在泥泞里的声音。湿滑,粘腻,
带着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拖沓感。由远及近。非常清晰。所有人的动作瞬间凝固。
苏棠手中的纱布掉在地上。陈曜脸上的烦躁瞬间被惊惧取代。刘三宝握刀的手猛地一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