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到钱,就让她滚蛋。”(方言)他们把我当作一个摆设。一个听不懂人话的物件,
移动提款机。我端着菜,从厨房出来。一个亲戚用方言喊:“喂,外地妹,倒酒!
”语气像使唤佣人。我放下菜。没有动。所有人都看着我。我感到极致的羞辱。
但还不是时候。我必须等到,他们把刀,真正架到我脖子上那一刻。寿宴后,望舒喝醉。
静怡扶他回房。我们的卧室。门没有关严。里面传出方言的调笑声。刺耳。我站在门外,
指甲掐进掌心。手机录音,静静工作。这是他们出轨的,最直接证据。这一夜,我枯坐客厅。
直到天明。我感到自己被虐到极致。尊严,爱情,信任,全部被踩在脚下。碾碎成泥。
但我知道,天亮之后,一切都会不同。他们以为的羔羊,将露出獠牙。3寿宴过去三天。
他们摊牌。客厅气氛严肃。公公,婆婆,望舒,还有静怡。静怡竟然也堂而皇之坐在这里。
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。婆婆拿出一叠文件。推到我面前。她难得用普通话,一字一句,
很慢,像教小孩子。“乔木,签字。”我拿起文件。第一份,财产赠予协议。
将我名下的嫁妆存款,房产,无偿赠予望舒。第二份,离婚协议书。我,乔木,
自愿放弃所有夫妻共同财产,净身出户。我的手,微微发抖。不是害怕。是愤怒。
是终于等到这一刻的,激动。他们真敢。婆婆看我没动,以为我看不懂,或者吓傻。
她换成方言,对望舒急道:“快跟她说,公司要破产,再不拿钱填窟窿,
我们全家都要去坐牢!让她签字救我们!”(方言)望舒也急,
用方言附和:“签完赶紧让她滚,我看见她就烦。钱和房子到手,我们跟静怡好好过日子。
”(方言)静怡靠在望舒身上。她用方言嗤笑:“伯母,跟她费什么话,一个外地傻子,
吓唬两句就签。她敢不签?离这儿,她饭都吃不上。”(方言)公公也沉着脸,
用方言催促:“别磨蹭,夜长梦多。”(方言)他们认定我听不懂。把最恶毒,
最真实的想法,全盘托出。这是逼宫。要夺走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