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砚舟……”我开口,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,带着巨大的恐惧和依赖,
“……我以为……再也见不到你了……好可怕……”沈砚舟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,
随即握住我的手,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,“傻瓜,别说傻话!我在,我一直都在!别怕,
都过去了……”他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脸颊,这曾让我心安的亲密举动,
此刻却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我的皮肤,激起一阵阵战栗。我闭上眼,身体依旧在细微地颤抖,
一个冰冷而清晰的念头破土而出:沈砚舟,苏晚晴。你们欺人太甚!我要你们亲眼看着,
你们处心积虑想要摧毁的一切,如何反过来,将你们打入深渊!在医院的日子里,
我扮演着对他情根深种、脆弱不堪的妻子。沈砚舟则像一个无可挑剔的模范丈夫,无微不至。
我知道,无非是沈砚舟还没有彻底打败周氏公司的把握。苏晚晴只受了些皮外伤,
她的“探望”比我预想的更快,也更嚣张。她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白玫瑰,
穿着素雅的米白色连衣裙,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苍白和歉意,在沈砚舟的陪同下走进了病房。
“周姐姐,”她的声音柔得像沾了蜜糖,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尖。“你还好吗?
那天真的吓死我了……砚舟哥一直守着你,我都不敢来打扰。”她说着,
身体微微倾向沈砚舟,一个依赖又亲昵的姿态。沈砚舟自然地伸手,
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:“晚晴也很担心你。”他看向我,语气带着责备,
“那天……你开车确实太急了点,幸好晚晴反应快。”我藏在被子下的手瞬间攥紧,
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,声音轻得像叹息:“是我不好,连累晚晴妹妹了。
”眼睛扫过苏晚晴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,我扯开目光不想看她拙略的表演。
苏晚晴顺势在床边坐下,拿起一个苹果,细心地削着皮,语气带着天真的残忍:“周姐姐,
你别多想,好好养伤。公司的事有砚舟哥操心呢。哦,对了,”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,
抬起水汪汪的眼睛,状似无意地说,“我前两天碰到伯母了,她憔悴了好多,一直拉着我问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