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吃定我了。他以为我是那个无依无靠,只能攀附他的孤儿。他以为,打碎我的骨头,
我就只能瘫软在他脚下。剧痛和恨意交织,像万箭穿心。眼泪无声滑落。宴妄臣,你错了。
孤儿一无所有,所以,无所畏惧。我从地狱爬回来,就要拉你一起下地狱。
麻药让我彻底失去知觉。再次醒来,是医院的白色天花板。腹部疼痛难忍。孩子,没了。
我的孩子。床头的手机在震动。拿起来,屏幕上显示,一百多个未接来电。
来自一个没有备注,但我烂熟于心的号码。不是宴妄臣。我点击回拨。电话被秒接。
那边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略带焦急的声音,「苏清?你终于开机了,出什么事了?」
我嗓子干哑,抢在他前面,一字一句,说。「顾夜,我现在,缺一个结婚搭子,一起吗?」
电话那头,死一般的寂静。我躺在病床上,眼睛看着天花板,等待深渊的回响。报复,
现在开始。我要他宴妄臣,身败名裂,一无所有,生不如死。---2电话那头的沉默,
大概持续了五秒。五秒钟,够我想清楚,我已经没有退路。顾夜的声音再次传来,
没有了刚才的焦急,变得低沉,平静。「地址。」只有两个字。我报了医院和病房号。
挂断电话,我闭上眼睛。腹部的伤口像有火在烧,时刻提醒我失去了一个生命,
一个我甚至不知道存在过的生命。宴妄臣,你好狠。虎毒不食子,你连畜生都不如。
你说我是孤儿,无处可去。我就让你看看,孤儿发起狠来,是什么样子。顾夜,
是我在大学时期认识的学弟。他家世背景很深,但为人低调。他很高,188公分,
长相极具侵略性,眼神像狼,桀骜不驯。那时候追过我,很热烈。
但我选择了当时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宴妄臣。毕业后,我和顾夜断了联系。只是听说,
几年前顾家的生意遭人暗算,一落千丈,而背后捅刀子的,就有宴妄臣的影子。敌人的敌人,
就是朋友。何况,我现在需要的,不止是朋友。我要一把刀,一把最锋利的刀,
直插宴妄臣的心脏。顾夜就是这把刀。他来得很快。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