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雅各布的声音压得更低,如同毒蛇的嘶鸣,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赤裸裸的威胁,
“我跟我的老朋友,有笔旧账要算。”他手腕一翻,
那淬毒的利刃在幽暗的光线下划出一道危险的弧线,直指我的方向。
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整个空间。
就在那幽蓝的毒刃即将越过河马先生肩膀的瞬间,时间仿佛被冻结了。
吧台前那个庞大如山丘的背影毫无征兆地动了。不是闪避,不是退缩。
巨大的身躯爆发出与其笨拙外表完全不符的惊人速度,像一堵骤然升起的肉墙,
带着呼啸的风声,猛地向侧后方撞去!6.“砰!”一声沉重得令人牙酸的闷响炸开!
如同巨石砸进泥潭。雅各布猝不及防。
他那属于蛇类的轻盈敏捷在绝对的力量和体积面前脆弱得可笑。
他整个人被这蛮横无比的冲撞狠狠掼飞出去!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狼狈的弧线,
背部重重砸在一张沉重的橡木圆桌上。木头发出凄厉的呻吟,瞬间碎裂成无数碎片,
酒液、玻璃渣四处飞溅!他被埋在木屑和狼藉之中,一时动弹不得。
整个“深渊沼泽”陷入彻底的死寂,连呼吸声都消失了。
所有目光都凝固在那片狼藉和挡在我与危险之间的庞大身影上。
河马先生巨大的身体稳稳地钉在原地,宽阔厚实的背部像一道不可逾越的堤坝,
完全隔绝了雅各布和我。他微微侧过头,小眼睛在幽暗的光线下异常明亮,
声音依旧是那闷雷般的低沉,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急促和不容置疑的力量,
每一个字都像砸在地上的重锤:“阿黛拉!走!快走!从后门!”他急促地喘了口气,
厚实的胸膛剧烈起伏,目光死死盯着狼藉中挣扎着想要爬起的雅各布,语气斩钉截铁,
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自信:“别怕!他扎不透我!我皮厚!”皮厚?
我冰冷的血液似乎在那一刻彻底沸腾了!视野边缘被一种灼热的猩红疯狂侵蚀。走?
这个脑子里塞满河泥的蠢货!他那身厚皮在雅各布特制的毒刃面前,
跟一张浸湿的草纸有什么区别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