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永昂首挺胸,手握密令,如同揣着一纸生死状般走进礼部正厅。厅内灯火通明,
金国使者完颜烈正端坐上座,面色冷峻,目光如刀。赵元直站在下方,眉头紧锁,
气氛凝重得像是能拧出水来。“大人!”唐永朗声喊道,“小的誊抄完毕,
有一件文书疑点颇多,特来禀报。”赵元直抬头一看是他,
微微皱眉:“你这书吏怎敢擅闯正厅?”“回大人,”唐永不慌不忙,
展开那封所谓的“岳家军夜袭密令”,清了清嗓子,
大声念道:> “绍兴十年十二月初六夜,岳云率部夜袭金营,斩首百级,
焚粮千石……但因天黑风大,误入友军帐篷三处,踹翻火盆两座,惊走马匹十匹,
烧死猪三头、羊半只,最后还顺走了一坛酒,至今未归……”话音未落,满堂一片哗然。
“咳咳——”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。“你说啥?”连赵元直都愣住了,“烧死了三头猪?
”唐永一本正经地点头:“对,还有半只羊。”完颜烈猛地站起,脸色铁青:“你这是污蔑!
此乃军机密信,岂容你如此胡言乱语?”“哎哟喂,”唐永一脸委屈,
“我可一个字都没改啊,全照原文念的。”他这话一出,众人再看那份文书,
越看越觉得荒谬:时间对不上、地点对不上、连战术逻辑也完全不通,
简直就是段子手写的野史!赵元直眼中精光一闪,立刻接过文书细看,越看越疑,
最后沉声道:“此事重大,需重新核查军情,暂缓议和。”完颜烈脸色变了又变,怒目而视,
却无从反驳。就在这时,唐永胸前的玉珏忽然一阵温热,一道新的刻痕悄然浮现,
隐约显出《史记·廉颇蔺相如列传》中的一句:> “强秦所以不敢加兵于赵者,
徒以吾两人在也。”唐永心头一震,这句子怎么这么熟?好像……不是他第一次看到?
他下意识摸了摸胸口,心中升起一丝奇异的感觉——这事儿,真的只是穿越吗?
还是说……他曾经,就是那个写历史的人?礼部大厅外,寒风呼啸,玉珏微光闪烁,
仿佛回应他的疑问。下一秒,眼前骤然一黑。再睁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