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是真心的。"你倒是诚实。""我一向诚实,特别是对漂亮姑娘。"我帮她拉开车门,
"上车吧,公主。"雨刷在挡风玻璃上来回摆动,我们沿着延安高架往西开。
雨水把整座城市洗得发亮,霓虹灯在湿漉漉的路面上投下斑斓的倒影。
电台里放着老上海的爵士乐,慵懒的萨克斯风像第三者在车里调情。"你是做什么的?
"她突然问。"金融。"我随口答道,"你呢?""我啊,"她望向窗外,"无业游民,
靠家里养。"我笑了:"富二代?""算是吧。"她转头看我,"怎么,失望了?
""怎么会,"我打了把方向盘,"我就喜欢啃老族,特别好骗。
"她伸手掐我大腿:"找死啊你!"我夸张地惨叫:"谋杀亲夫啦!
"车停在陕西南路的一条小弄堂口。雨小了些,我们踩着积水往里走。弄堂很窄,
两边是斑驳的老式石库门,晾衣杆横七竖八地架在空中,湿漉漉的衣服滴着水。"就是这里。
"我指着一个亮着昏黄灯光的小摊。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,正在案板上飞快地包馄饨。
"两碗荠菜肉馄饨,一碗多放猪油渣。"我对老板说,然后转向淑柔,
"他家的猪油渣是秘方,香得能让人把舌头吞下去。"我们在塑料凳上坐下。凳子很矮,
淑柔的旗袍开衩处又露出一大截腿。我明目张胆地看,她也不遮掩,反而把腿翘起来晃了晃。
"看够没?"她问。"没有。"我老实回答,"这么好看的腿,看一辈子都不够。
"老板端上馄饨,热气腾腾的汤面上漂着金黄的油花和翠绿的葱花。淑柔低头喝了一口汤,
满足地眯起眼:"真的很好吃。""是吧,"我得意地说,"比那些米其林餐厅强多了。
"她小口咬着馄饨,突然问:"你经常带女孩来这里?""第一次。"我看着她,
"平时我都带她们去贵的地方,吃完好开房。"她被汤呛到,咳嗽起来。
我赶紧递纸巾:"慢点吃,又没人跟你抢。""你这个人,"她擦着嘴,
"怎么什么话都敢说。""人生苦短,何必装模作样。"我耸耸肩,"喜欢就说喜欢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