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封印松动,你难辞其咎!”九叔浑身一哆嗦,酒葫芦差点脱手。浑浊的眼睛看向清玄,
又扫到我身上,尤其是看到我颈后的印记时,那眼神里的恐惧和痛苦几乎要溢出来,
像看到了最恐怖的噩梦。“你…你们…滚!滚出去!玄真观…那是地狱的口子!去不得!
”他嘶哑地吼着,抓起酒葫芦猛灌,酒液顺着胡须淌下,狼狈不堪。清玄不为所动,
冷冷逼视着他颤抖的双手:“封印核心在哪?‘五雷令’令牌还在不在观主殿下的密室里?
”九叔像被抽掉了脊梁骨,颓然滑坐在地,发出压抑的呜咽。
的错…那年…带徒弟进去…取件旧物…那孽障…贪心…动了祖师爷的镇魂钉…”他猛地抬头,
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悔恨,“地气…地气炸了!封印…裂了!
令牌…令牌肯定还在下面…但进去的…都死了!都死了啊!”他描述的景象让我不寒而栗。
原来封印的松动,源于一场贪婪引发的灾难。这个醉醺醺、看似懦弱的赶尸匠,
竟是当年那场灾祸的亲历者和责任人之一!清玄沉默片刻,声音斩钉截铁:“带路。
去玄真观。”九叔惊恐地瞪大眼睛,疯狂摇头:“不!我不去!那是送死!”“你欠的债,
该还了。”清玄的声音像淬了冰,“还是说,你想等黑煞真君找上门,
像对付老李头一样对付你?想想你徒弟的下场。”“徒弟”二字像一把尖刀,
狠狠捅进九叔的心窝。他浑身剧震,眼中最后一丝醉意被巨大的恐惧和某种决绝取代。
他死死盯着清玄腰间的铜钱剑,又看看我,最终,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,
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:“…我带路。”茅屋外,浓雾更重了。九叔佝偻着背,走在前面,
手里紧紧攥着那半壶酒,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勇气。清玄跟在他身后,手一直按在铜钱剑上。
我夹在中间,只觉得每一步都踏在通往地狱的石阶上。九叔答应带路,
但他眼中那深藏的恐惧深处,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极其隐晦的、难以捉摸的怨恨?
4 幡动鬼影推开玄真观那扇布满铜绿和蛛网、沉重得仿佛千斤闸的大门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