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自己沙哑的质问:“你这样和他老婆有什么区别?你别忘了,谁才是你未婚夫!
”“你也别忘了,你到底是为什么成为我的未婚夫。” 她转过身时,
眼角残留的泪痕在晨光中闪着冷光,“江远要是好不了,结婚又有什么意义?
” 窗外的麻雀突然扑棱棱惊飞,振翅声盖过了我剧烈的心跳。“你的意思是,
你说你想办一场万众瞩目的世纪婚礼…… 就是为了见江远?” 喉间泛起铁锈味,
每个字都像吞咽玻璃碎片,“你现在想的还是…… 江远吗?”“是啊,我不怕告诉你。
” 她走到病床边坐下,江远顺势将头靠在她肩头,“我自始至终想要嫁的只有一个人,
就是江远。但你害他摔伤了腿,还丧失了生育能力!李胜宇,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?
”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粘稠,我死死咬住舌尖才没让喉间的呜咽溢出。
陈美含轻抚着江远鬓角的发丝,晨光将两人的影子叠成亲密的剪影。而我站在阴影里,
听着心脏被碾碎的声音,混着远处护士站传来的电子仪器嗡鸣,在苍白的墙壁间回荡。
心脏仿佛被无数钢针扎透,又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,疼得几乎要炸裂开来。
眼前阵阵发黑,我死死咬住嘴唇,尝到了血腥味在舌尖蔓延。
强忍着胸腔里翻涌的愤怒与痛苦,我颤抖着转身,
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挤出来:“我就当你在说气话…… 下个月的世纪婚礼,
会如期举行。如果你还是选择离开…… 我成全你,我走。”回应我的,
只有身后令人窒息的沉默。江远那若有若无的嗤笑,如同利箭般刺进我的耳膜。
我脚步虚浮地走出病房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,整个人恍若行尸走肉。
我一路跌跌撞撞回到了老家,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静一静。车子刚拐进熟悉的巷子,
就看见母亲系着那方洗得发白的围裙,站在门口翘首以盼。她眼角的皱纹又深了几分,
鬓角的白发在微风中轻轻晃动。这些年,父亲走得早,是她一个人起早贪黑的靠着捡废品,
硬是咬着牙供我读书,把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