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朝摆明了不愿见她。他放任苏念抢走阿砚的位置,如今还想逼着她息事宁人?!“阿砚,
今日夫子留的功课,你完成得怎么样了?”南锦敛起眼底的怒意,
温柔地拂去阿砚肩头的落雪,阿砚眼眶还红着,闷声道:“还差一点,
母亲……”“先回府吧,待会雪下大了,当心着凉。”南锦让丫鬟将阿砚先带回屋,
只身守在门扉前。既然顾朝不见,南锦就候着,她有的是耐心。
等到雪漫过了青石板铺成的路,院内栽种上梢头带着花骨朵的梅树,小丫鬟冻得激灵,
颤颤巍巍道:“大奶奶……”“无碍,苏念醒后,他自然愿意见我了。”积雪没过膝盖,
屋内烛光映出女子慵懒的身影,拖长语调道:“让她进来。”至此,南锦总算见到了顾朝,
和卧在美人榻上的苏念。“真闹腾,一定是个男孩”苏念抚着腹部,挑衅地看着南锦,
眉眼含笑。“夫君,你说日后他能不能像你一样,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?”“当然。
”顾朝笃定道:“他会是未来的侯爷,英国公府的女婿,还会是皇子的伴读。”“夫君,
苏念腹中胎儿是男是女都尚未可知,你就等不及要夺了阿砚的爵位?”南锦的语调近乎哀泣,
美目间溢满失望。“庶出的孩子居然能先于嫡长子袭爵,这事万一传出去,不光是侯府,
就连我南府也得沦为京城官宦人家的笑柄。”“住口!”冰凉的物件擦着南锦的脸颊掠过,
她后知后觉地抬手,面上一片火燎般的痛楚。玉佩砸在墙壁上,四分五裂。昔日,
南锦到寺庙求来这块玉佩是为保顾朝平安。他回来了,玉佩自然成了累赘。砸了也好。
免得南锦看着碍眼。“什么庶出嫡出,我只有苏念一位妻子,你再敢对她出言不逊,
便是犯了七出之条,小心我一纸休书,让你这妒妻滚出侯府。”当着下人的面,
顾朝高声喝斥,本以为能借此打压南锦的脾气,不料她眸间凉意更甚,
竟是笑出声道:“好啊,夫君要休我,锦儿求之不得。”“你!”顾朝气狠了,
当即就要叫人拿纸笔,反倒是苏念拉住他衣角,泫然欲泣。“夫...